西京札记

诗意散落在街头,诗人在城市漂流,虚荣是个杀手无形引诱只需个借口

剑侠江湖二三事


下次更文,猴年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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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

不多说话,他眉宇中自有一分英气,他定定地看向躲在青岚身后的吴磊,后者正蹑手蹑脚地想从后门逃走。

“吴磊。”青岚笑眯眯地回头心里想着你小子回头再收拾你,却看见自家徒儿姿势不雅地闪进门内——感觉在门口那个后辈面前脸都要丢尽了。

他把吴磊拎出来,“听听,人家叫你侠客,你就这么表现的?”他揪了揪吴磊的耳朵。

“好、痛!”吴磊揉着耳朵,“可是我完全不认识你,你找我有什么事么?”他指着王俊凯。

王俊凯挑眉,清风忽得从四下吹来,他白衣轻扬,飒爽而又明朗。

吴磊不屑地皱皱鼻子——这人给他的感觉超级不爽。超、级、不、爽。

“在下王俊凯——”

“哦,你就是那个十四岁独步天下,十五岁独闯天门关的那个?”青岚兴奋起来,打量王俊凯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欣赏与崇拜。

等等,崇拜?!青岚立刻拉下嘴角,可恶——对那个后生居然是这种表情。

“听闻吴大侠武艺高超,故来拜访,望与之切磋切磋。”王俊凯微笑着开口。

“那还说什么?接招吧!”吴磊上前就是一个猴子捞月……啊不,青龙在天,再一个漂亮的扫堂腿。

被对方漂亮的闪过在后背来了个暴击。

噗——早饭都吐出来了好吧。吴磊拿出手绢摸摸嘴角——手绢?昨天帮小红采鲜花她送的……所以采花贼的称号是……难道是到处偷采别人的鲜花然后送给各处少女而来的?

第十九招——望月无悔。吴磊一个闪身来到王俊凯身后,很好,把握机会,会心一击……嗯?
王俊凯一个漂亮的凌空后翻一跃来到吴磊身后,然后使出空山御风这一招数。

“咳,咳。”吴磊斜踏着房梁,抹了一下嘴角的鲜血,“你这人是切磋还是来寻仇的。我同你无冤无仇,你干嘛使那样的功夫来对付我?”

王俊凯冷笑一声,拔出手中的剑,直直向吴磊的脖子刺去。

“叮。”剑堪堪停在离他的脖子一寸远的地方。吴磊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岚用两根手指夹住了泛着寒光的宝剑,“还不快走,傻小子。”

“我徒儿平日虽然顽皮,但一直没犯什么大错,公子又何必如此。再者,教育他也是我这个师父的责任,公子没有必要这样大动干戈吧。”青岚手中用力,王俊凯看出他想用内力折断剑身,只好收手。

他将剑插回剑鞘,向吴磊作了一揖,“在下无非是想向天下第一采花贼领教一番,你说是吧。”他一双桃花眼柔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寒气彻骨的凛冽。

吴磊愣在原地,“你……没有证据证明我就是那采花贼,不是么?”

“是与不是,皆在众人的评价中,若你行为磊落光明,又何来诟蔑?况且,大丈夫为人处事,就在于敢于担当,你明明做了错事却还想抵赖,这又算什么呢?”王俊凯冷冷地瞧着他,吴磊只觉芒刺在背——完了完了,偷菜别人的鲜花这么严重?

“可是,你看见路边的小花,不也会心生欢喜随手一采么?”

嗯?王俊凯表情一僵,好哇,居然还把那么多无辜的少女比作路边的野花。

他拔出宝剑,剑风一起,吴磊原本束着的头发就齐齐断下一把。

“你干什么?”吴磊瞪住他。

“断发如断人,你做的丑恶之事不为常人所忍,实在该死,我只是看在青岚师父的面上饶你一命,以发替你而已。”他冷哼一声,“若是真有本事,何必需要师父的保护。告辞。”

……

吴磊从回忆中回神,手中的茶杯早已破碎,几片瓷片扎进手里也没有发觉。可恶,大丈夫受此侮辱怎能容忍!

那以后,他每日三更而起,在竹林里刻苦练习,三月后便能以剑气斩断十棵翠竹,一年后便能以剑意斩断水流。再过了半年便能以内力震断剑身。为的只是能削光王俊凯的头发。

……吴磊恨恨地将手上的鲜血擦干,“你等着吧,王俊凯,我早已不是三年前那幼稚的吴磊,定会在你那光光的,没有头发的头上画三只大王八!”


是月初二。醉仙阁。

吴磊刚上二楼就看见窗边坐着一个身着白衣的人。他只是拿起茶杯轻轻的抿着,清风夹带着巷口种的梨树的香味从窗外徐徐吹入,他眉眼舒展,如同三月明媚的春光,他眉眼弯弯如柳梢,挠的吴磊心痒痒。

是仇恨的芽从他的心中长了出来,破土而出,顶得他心痒。吴磊如是想到。

一想到在他面前他颜面丧尽,而他却显尽威风,他就恨得牙痒痒。

他上前一把就掀了桌子,就在王俊凯诧异抬眸时,拔剑出鞘,剑还没接触到桌子,桌子就已断为两半。

王俊凯纵身一跃躲过剑气,反手就是一掌,吴磊一闪头躲过,回首又是一剑。

剑意?王俊凯心道。他踏上房梁,拔出剑来,对着吴磊一挥,“铛——”两剑意相撞震动了整座醉仙阁。

两人翻身出了醉仙阁,王俊凯察觉到来者不善,出手渐渐凌厉了起来。
两人心中都燃起了愤怒。招招戳中要害。

“你是吴磊?”王俊凯皱眉道。

“大侠还真是事务繁忙,不分青红皂白把人教训了转头就忘了,这么久才想起来?”

“好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王俊凯挑起嘴角,“不过,今天暂时不方便给你教训,改日再来。”他足尖一点,刚要飞身上梁时,巷子里突然冲出了几十人。

吴磊有些愣住了,“这些人是……”

王俊凯没再说话,翻身就使出剑意,整个巷子被震得一抖,黑衣人有些站不住脚,他再使出剑气,叮当一声,一枚玉佩被震在地上,黑衣人顾不得捡起,招呼余下的人便离开了。

吴磊俯身去捡玉佩,指尖还未接触到,只听见王俊凯叹了一口气,“那么,你也是明月阁的人?”

他的背影停在巷口,梨花缓缓飘下,带起他的衣袖,朦胧间他的背影更显单薄,吴磊的心仿佛被揪了一下——果然还是不希望那么多人杀他,他不能死在别人手里啊。

“也不算吧,我是被请来对付你的,话说,你到底做了什么让明月阁那老头那么嫉恨你?”

王俊凯回头,勾起一个灿然的笑,“他自己剑术不如人,我不过是当着他几百个门徒面前打败了他而已。”

“那你也真是不怕死,你不知道明月阁主向来最好面子吗?”吴磊挑眉,“照今天这个架势,你可能接下来几年都不会安生。”

“也不干你的事,”王俊凯皱眉,“不是要报仇吗,来吧。”他飞身到吴磊身后,“听说自那以后,你就像变了个人……”

“呵,你说笑。”吴磊转身,“我吴磊,”

“向、来、如、此。”他拔剑出鞘,“这一点,你不是很清楚吗?”

“哦?”王俊凯拂了拂衣袖,“那就是说,你至今还不改采花的毛病?那王某今日就再给你个教训。”

风骤然吹得大了,夹带了几瓣梨花,王俊凯衣袂飞扬,连同束带也飞扬起来,烨然若神人。

又是这样,又是这种很神气的氛围。吴磊眼神一暗,好啊,今天就要让你这江湖第一剑士颜面无存。

他抬手,寒剑舞霜,一朵朵剑花在他严密的剑法下绽开。

王俊凯抬眸——眼前的剑花如一朵朵洁白的梨花,正随着吴磊不停翻动的手向他靠近。

他思索一下,翻手就向梨花阵心刺去,剑意如同清冽的月光,映照着洁白的梨花,一时间寒光刺眼令人震撼。

一阵清香飘入王俊凯鼻中。抬头一望,纷纷扬扬地下起了漫天的梨花雨。一瓣又一瓣的梨花停留在他的发间衣间,甚至还有一瓣停在了他的眼睫上。

“别动。”吴磊开口,接着他缓缓向他走来,将他抵在了背靠的梨树上,然后轻柔地低下头,抬手拾去了他眼睫上的梨花。

王俊凯想抬手给他一掌,却惊觉已被点了穴道,他只能用眼神瞪住吴磊。

“我知道你从未见过这种剑法,”吴磊挑眉笑到,“这剑法一旦被剑意强行冲开,就会使使出剑意的人受到牵制,各处筋脉会被封住,三个时辰后才会自行解开。”

王俊凯闭眼,想用内力将穴道震开。

“死了这条心吧,一旦用内力震开就会功力尽失。”吴磊在他耳边说到,“那么,好好享受吧,我们的江湖第一剑士。”

他一个翻身就消失在了将近黄昏的天色里,王俊凯内心有点焦急,也有一些气愤——居然中了那小子的计,而且那明月阁的人肯定还会找来,也许还没走多远……

多想无益,他干脆闭上眼睛回想起吴磊刚才的每一个招式。

先用右手翻一圈再倒翻一圈,弧度要小,力度是……过重则太沉重,不似梨花的轻盈,过轻则太过轻飘,不似梨花的韵味……那应是……一瓣梨花飘飘落下,打在他的肩上,啊,就是这个力道!

这么一想,虽然被那小子摆了一道,可是还是有所收获,今日之事也算是一种惩戒,提醒自己要学习的还有许多。

他睁开眼睛,靠着梨树,鼻尖充斥着梨花的清香,像是记忆中母亲的味道,他有些昏沉沉的,可又不敢睡着,勉强打起精神等待三个时辰过去。

好——慢——啊。

报完仇的吴磊自是身心舒畅,不由得变出几朵鲜花送给沿路遇到的面带愁容的姑娘们,姑娘面带桃红,娇羞地接过鲜花捂脸逃走了。

“哈哈,我吴磊今日真是扬眉吐气了一番啊!”他打了个响指,又变出一朵鲜花,将它斜插进了前面的有些憔悴的老妪头上,“鲜花赠与您,您虽然老去但风采依旧,世间没什么值得您去烦恼的。”

老婆婆受宠若惊,也同沿路的少女们一起捂脸捧心了。

沿路的男子皆对他怒目而视,一男子更是提着刀跟着他追,“你偷了我家的花还到处送人?还是我娘和我内人?是不是找削呢?”

吴磊闪过几处人多的地方,不知不觉又回到了那个巷口。
原本打算迅速走掉,鬼使神差地,他扭头向巷子里看了一眼。

王俊凯已经离开了,只留下满地的梨花。

好了,这次的故事到此结束。

下次更新再见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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