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人琵琶
自己开的脑洞，哭着也要写完TT
文/西京札记
00
吴磊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他。
“这……恐怕不太好吧？毕竟你是个姑娘……会被人误会的。“说真的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胆倒贴的姑娘，何况态度前后反差的很大……
王俊凯心里冷哼一声，现在你考虑我是个”姑娘“了，之前在街上拖死猪一样拖他走的时候，怎么不考虑呢。心里是这么想的，脸上却不能表露出来，还要装作一副无依无靠的柔弱表情，他快吐了……
”你也看见了，进个酒家都有人想谋杀我，我处境多危险啊……“
他抬头偷偷瞄了吴磊一眼，看见了他脸上大写的动容，心里得意一笑，正想听他松口，哪知吴磊开口就是——
”还是不行……我现在尚未成家，如今把你领回去势必会让父母误会……“
一向温文尔雅的皇家独苗居然在心里骂人了。好歹他现在看上去是个还不赖的姑娘吧，倒贴居然还被三番五次的拒绝，他要是再开口就真的把皇家颜面丢尽了！
摆摆手，忍住心里的怒火，”既是这样，我也不再勉强你，那我们——“
道路那头来了个凶神恶煞的人，可不是跟踪他跟丢的人吗？他立马想撩起袖子捂住脸，谁知吴磊一把将他拉入怀中，扑通扑通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
教养很好的皇家独苗今天第二次在心里说了脏话。
”喂”，那人走过来扯住吴磊的袖子，撇了撇他怀里耳尖泛红，脸完全埋在他胸膛的姑娘开口，“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着白衫带着蓝色抹额的俊朗少年？”
这说的可不是他出王府的衣着吗，王俊凯心里暗自打鼓，不由得抓紧了吴磊的衣服。
吴磊似乎感觉到他的紧张，轻笑一声，那笑声很轻，直接飘进王俊凯的耳朵里，听起来像是嘲笑。其实吴磊是以为他终于有点姑娘样了怕见这种凶恶的人想安慰他才笑出声的。
王俊凯更讨厌吴磊了，但鉴于他还需要他的帮忙，只好忍下。
“没有啊……”吴磊做出回忆的样子。
那人看他一副认真回忆的样子就不疑有他，腹诽到这二人真腻歪，连别人问话都要抱在一起……
人已走远，王俊凯立刻推开吴磊，脸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红红的像晚霞。
吴磊也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呃，那个，我……“他也是看他一副很想躲那个人的样子一时着急才把他揽到怀里的。
”我会对你负责的！“一咬牙，心一横，吴磊红着脸对他说道。
01
总之二人还是一同启程了。为了完成父皇给的任务，他儿子被迫成了一个短袖，当然是在另一方并不知情以为自己捡了个要负责的姑娘的情况下……不知道皇帝是该哭还是该笑。这是后话了。
郊外风景很好。赶路时还遇上了一阵一阵的雪。
王俊凯从小是在京城长大的，所以还没有见过南方的雪。雪花很小巧，细细密密的。落在他的发间，有几片粘在他脸上化开了，将他额间的碎发粘在了额头上，看起来温柔极了。
吴磊呆愣愣的看着他，他做江湖游侠，从未想过有一天能遇上这个姑娘，还会有家的概念。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的生命轨迹会与另一个人交汇在一起，然后一同前行，共同面对未来的风雨。
可是现在，就这两天，却不得不想。这个姑娘想同他一起回家避难，而且他在未征求姑娘的同意下抱了人家……吴磊想到这里脸就爆红。
”下雪了你还热吗？怎么脸这么红？“王俊凯凑到他眼前问，说完还伸手将刚捏的雪球往他脸上按，”给你降降温。“
他的手指偶然划过了吴磊的脸颊，吴磊整个人都不太好，偏头想躲开。
”哎呀看来是冻的啊，这么冷吗？“王俊凯担忧的看着他。
吴磊摇了摇头，眼睛瞥向路边光秃秃的树木。
王俊凯一个人玩雪玩的不亦乐乎。看起来很喜欢下雪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初见时冷若冰霜的戒备样。吴磊神色柔和的望向他，看起来他也挺温柔的嘛……
”王灵雨，你是从北方来的吗？“
王俊凯正低头看着地上的脚印，”对啊，我是从京城来的。“
”为什么会一个人来金陵啊，你父母不会担心吗？“
……快速在脑内想了一套没法拆穿的谎言，“我家本是富贵人家，前年父亲母亲双双去世了，开的绸缎庄很快入不敷出，家业被耗光了，本族是金陵的，所以在京城也没有亲戚可以依靠，本以为来了金陵就可以找到亲戚，谁知……”他低下头，眼中藏着哀伤，肩膀颤抖。憋笑憋得很辛苦。
吴磊同情地看着他。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好转移话题，“我们今日回家便是除夕，附近的巷子里会有花灯展，有兔子灯，走马灯，美人灯……还可以放荷花灯呢！还有人放爆竹，可热闹了！”
王俊凯闻言便抬起头，眼眶红红的眼睛却很亮，看起来像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吴磊仿佛看见了他毛绒绒的耳朵一抖一抖的，扯起一抹温柔的笑，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
02
回了家，吴磊简单向父母介绍了王俊凯。
看着脸红透的吴磊和高兴的手舞足蹈的吴父吴母，王俊凯心里突然有了一丝罪恶感。
算了算了，还是等他起身回京的时候再与他们道歉吧……
到晚餐时，王俊凯的歉意更重了，看着碗里堆积如山的菜肴，他默默地想，是多想让吴磊娶媳妇啊……
他悄悄地瞥向吴磊，对方正低头吃着东西，他低眉的样子很温顺，星目正含情脉脉地……看着碗里的那条鱼。好吧，王俊凯内心扶额，难怪找不到媳妇。
吃过饭，吴母让吴磊带他出门赏灯会，出门那会儿冲吴磊挤眉弄眼。眼神交流如下：
——今晚烟火很漂亮，没那个小姑娘不喜欢这种浪漫的氛围，把她给我搞定！
——娘，我才认识她几天，再说别人只是来我们家避难的……
——我管你那么多
——虽然我是说过要对她负责，但别人没答应啊
——我不管
……
交流在吴母恨铁不成钢的关门声中结束。
稀稀落落的烟火声响起，天际被照亮后又归于平静。星星一闪一闪，温柔的光辉将千家万户门口的大红灯笼照得朦胧。一切都是那样温柔的不像话。
王俊凯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热闹的景象，巷子里人头攒动，小孩子们像一个个雪白的团子，穿着大红袄手里拿着刚买的糖葫芦四处乱跑，身后是大人们温柔的笑骂声。
树枝上挂满了灯笼，有鱼形的，有荷花形的，有玉兔形的……小贩子手里还拿着各种提灯。
王俊凯买了一个兔子提灯和一个要放的荷花灯。他怂恿吴磊也买了一个。
两人背对着写愿望。
王俊凯沾了墨，提笔却想不起自己还有什么愿望能许了，小时候的愿望是父皇母后都陪在自己身边，母后却染了风寒早早离世，大一点了愿望是有人能陪伴自己，却越发孤独寂寥……
他不知道还能许什么愿望，转头看向身后的吴磊，他写的很快，一张纸很快就被密密麻麻的填满了。虽然讨厌他但这几天的相处却感觉他是个非常好的人，不知不觉就许了一个愿望——希望我不会伤害到吴磊和他的家人。
两人把纸条折起来塞入灯芯烧掉，然后步行去河畔将花灯放入河中。流水将沿岸的花灯都带着流向了远方，弯弯延延的越来越多的花灯随水漂走，这条河像是天汉一般涌动着无尽的光。
从风里感觉到了什么，吴磊皱了皱眉，王俊凯心里轻哼一声，心想他武功可真好连我的暗卫都能感觉出来。
王俊凯故意左拐右拐绕开吴磊，等到二人终于彻底分开时找到一个无人的地方，脱下罩在外衫外的女装，露出一袭白衣，吹了个口哨。
两道暗影出现在他面前，二人行礼。王俊凯抬手让他们起来。前些日子他离开王府，吩咐暗卫去查金陵王的势力，自己从他那假惺惺的让出王府让他住的皇叔府中独自出来，果不其然引出了大量暗中跟踪他的人，为他的暗卫去查金陵王府制造了机会。
”如何？“
”回殿下，在王府中并未发现什么，但是在挨着王府的绸缎庄中却发现了暗道。”
“暗道？你说说，通向哪里？”王俊凯皱了皱眉。
“通向了金陵王的另一处宅邸。而且，我发现，暗道里还有多条分支，在接近殿下住的宅邸处我闻到了浓烈的酒味。”
好嘛，是想放火烧他来了，这金陵王简直大胆。
“此外，殿下派我去查江表的户籍地契，发现有些人口虽登记在薄却不知所踪。地契大部分在银庄名下。”
“那你是否查出银庄与金陵王的联系呢？”
“回殿下，表面上查不出任何联系。”
“表面上？那你说说有什么深层次的联系？”
“银庄账簿上显示每月都会有一笔钱财支出，但并未详细记载用途。而每月这笔钱财支出的对象都是王府旁的绸缎庄。”
“可查过绸缎庄的账簿对照？”
“回殿下，怪就怪在我找了一圈都未找到这绸缎庄的账簿。”
王俊凯摆了摆手，“好吧，查到这些已经不错了，你们之后就跟在我身边，但记住一定不能被任何人发现。今日你们就差点被与我同行的人发觉了。”
两位暗卫哭笑不得，明明就是殿下的女装把他们吓到了好吗？
王俊凯又套上女装，转悠着去寻吴磊。走回吴磊家门前看见吴磊正倚着门口的石雕睡着了。眉头还紧蹙着，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
......
“傻子。”
王俊凯突然感觉到了久违的被人关心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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